nosleep

原文看板:Reddit-Short Scary Stories

原文作者: whoeverfightsmonster

原文網址:Little Basterd  

 

=====正文開始=====

 

每年我都會要求我二年級的學生們畫他們最害怕的東西。我們會在課堂上討論這些畫。這可以幫助孩子面對他們的恐懼和控制它們。

 

70年代鯊魚最可怕。80年代是小丑和核彈。90年代則是連環殺手。而最近呢,槍械和隔離嚇死他們了。有些恐懼毫無道理,其他的我則連開口談論都不想。但是從一開始,有個主題就以驚人地規律性出現,每班至少有兩三個。

除了一點點不同的視角和風格的細微變化,基本上都是相同的畫面。一個男孩坐在隔壁中學的大樹上,那棵樹緊鄰著我們學校操場的圍牆。他對著下面嚇壞的孩子在扔石頭。

 

「那個丟石頭的小混蛋最好祈禱不會被我們抓到。」老師們彼此說著。

 

但是,我們從來沒有抓到任何人。國中生比這些小不點動作更快,而且我們無法從受害者那邊得到任何線索。他們拒絕討論這件事,或者是還擊。我的同事們認為,這是一種邪惡的成年禮儀式:低年級忍受現在所遭受的虐待,等到他們成為高年級,就輪到他們對下一輪的低年級扔石頭報復。

 

每一年在課堂上,我會將這些累積起來的圖畫劃為同一個分類。

 

「這些跟什麼有關呢?」 我問。「霸凌?」

 

孩子們會搖頭。

 

「鬼。」,他們說。

 

這件事中最離奇的一點是,他們總是用同樣的方式畫那個男孩。紅色帽子,一隻眼睛比另一眼稍大,棕色鞋子。我要怎麼合理地解釋這件事呢?我做不到。我所能做的就是告訴那些可憐的孩子關於霸凌這件事,並且將這些圖畫和其餘的一起塞進我的抽屜。

 

就在去年夏天,隔壁中學的樹木都被砍光了,原址蓋了一個新的體育館。所有的老師都激動不已。

 

「不會再有石頭了。」我們對對方說。

 

不會再有鬼了,我想。

 

所以,你可以想像得到我有多驚訝。當超過一半的班級,今年又畫了那該死的畫。當然,那些樹已被體育館取代,那個靈異男孩不見了,但其他場景都還是一樣:孩子們哭鬧,流血,畏縮,蜷縮在泥土裡。

 

我將圖畫紙攤開在我的辦公桌上,並叫坦納過來。他是一個我認為他會有話直說的孩子。

 

「這是什麼?」我問。「男孩不見了。他不能再對你們扔石頭。」

 

「不是對我們,」坦納說,在每張圖的某個地方指著。我拿出前幾年的圖畫,坦納也在上面指出來。「他是對準她。」

 

一個小女孩,穿著檸檬黃的衣服,頭髮綁成辮子。我以前沒有注意到她,因為她一直像是其他的孩子們一樣畏縮、害怕。

 

但不再是那樣了。在最新的畫裡,她站得又直又高,抬頭挺胸,微笑。

 

坦納喃喃說道,幾乎輕到聽不見。

 

「現在,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了。」

 

 


(完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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