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文網址:My Encounter with the Goat Man
本文由我翻譯自Reddit的Nosleep看板,原作者是Jcr111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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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什麼是羊男嗎(goatman)?羊男是一種像人的生物。他會改變外形,會模仿聲音,讓他自己看起來像是你認識的人。
他身上帶著一股惡臭;一種令人無法忍受,鮮血與燒焦毛髮混合的臭味。第一個關於羊男的故事是Anansi發表在4chan的恐怖版上。
我在幾年前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。那時氣溫正逐漸地升高,幾乎每天都是26、27度。住在喬治亞,鄰近阿拉巴馬州的地方,這個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,我看了這個故事好幾遍。我愛死它了。
我一點都不喜歡獨自待在林子裡,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。然而,既然我剛加入了美國童子軍,我就必須克服這個恐懼。
但既然夏天快到了,露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。否則這實在說不過去──每次我的小隊去露營我都沒參加。我以前從沒露營過,所以我必須先去試試怎麼在野外生活,不然就得冒險讓我的同伴發現原來我對露營一竅不通。畢竟在我住的地方都沒露營過是很不尋常的事,不過這件事真的從來沒有引起我的興趣。
現在要說的這件事發生在去年,我現在仍然希望我那時沒去露營。
為了要準備好這頭一次的野外露宿,我決定我要自己健行到我們這區,位於州立大學旁,那個最大的營地。我在前一晚收拾我的背包,然後在隔天大約下午三點時,請我的父母載我到小徑的出發點。我那時16歲,我還不能自己開車,但我父母親也不喜歡這個主意。昨天晚上才下了大雨,空氣中有種聞起來像是新鮮泥土的味道。
我等到我的父母離開我的視線後,開始踏上這段小徑。我右手拿著我的手杖,腰帶左邊佩戴著一把童子軍小刀。我把脖子上的三角巾拉上罩住我的臉,帶上我的帽子,開始我的小旅行。
幾個小時後,州立大學已經看不到了。小徑現在比較靠近它的停車場,而且地勢越來越高。當我最終要開始深入森林的時候,我稍微休息一下,坐在一個倒下的木頭上。我打開我的包包拿水喝,我注意到我掛在我背包上的短柄小斧已經不見了。我想,一定是我在走路時掉了。然而,我都沒聽到它敲在地上的聲音。我喝了一些水,然後繼續我的旅程。天色現在開始變暗了。
我繼續走在小徑上,我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。他年紀較大,有著長長的鬍子。他幾乎沒露出一點皮膚來,就好像他故意要遮住全身似的。我只能看到一點點他的臉。他戴了手套、穿了外套、長褲,還有靴子。我猜他一定有被燒傷,我還可以聞到他的汗臭味,比一般人的味道更重。
「嗨。」當我要經過他時,我打了招呼。
他什麼都沒說。他只是站在小徑中央,看著我。
「你還好嗎?如果你需要的話,我這裡有些水。」
還是沒回應。
「你迷路了嗎?」當我走近點時,我問他。
「還好。你...自己一個人嗎?」他說。
他聽起來像是不太確定自己說了什麼,彷彿不知道這些字代表什麼意思。更糟糕的是,在他每個斷字中間又間雜著輕微的吼聲。
「不是。」我騙他。「我來這裡為我營地的人拿水。如果你需要什麼話,他們等會兒就會過來了---」
「不!不需要...沒事...你好..」當他走過我身邊時,他嘀咕著。
當他越走越遠時,還不時轉過頭來看我。當他終於離開我的視線,我終於舒了口氣可以繼續往前走了。
時間晚了,現在天色已經非常暗。幸運地,我剛好到了營地,那裏一個人都沒有。我獨自一人,即便半途遇到那個老人也沒給我一點安慰。我走到營地邊,把我的帳篷架起來(用很克難的方式)。大約就在此時,我收到簡訊。是我爸傳來的。
「你還好嗎?」
「嗯,我剛到營地這,雖然是有點晚了。我在路上碰到一個老人,他穿得跟騎腳踏車的一樣,全身沒一塊皮膚露出來。我不認為他懂英文。」
「...為什麼這麼說?」
「他講英文講得很奇怪,就像是他不確定他講出了什麼字。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他病了,實在很詭異。他問我我是不是自己一個人,我說謊騙了他。」
「你要我去接你嗎?我可以過去。」
「不用,太晚了。我沒辦法在這種時候又走小徑回去。」
「一定要注意安全。如果你又看到他,不要跟他講話。整晚留在你的帳篷裡。我可能有點過度小心,但是我有點擔心你。早上我會再找你。當我該出發去小徑接你時,傳訊給我。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」我輸入這兩個字。
大約就在這時候,我聞到了一絲怪味道。那味道聞起來就像已經凝固的血液,又像是被燒過的鯰魚餌。有點若有似無,但是那味道讓我想吐。我往外面覷了一眼,在營地另一邊是一棟有廁所的建築。那個門現在是大開的,而我可以看到浴室的燈光透出來。那味道越來越重,我把我的三角巾再次當成面罩來擋住那個味道,但是無效。那味道濃烈到讓人非常噁心的地步。
「天啊...」我大喊出來,「搞什麼鬼啊,到底是什麼味道?」
我拉上帳篷的窗戶,同時拉開前門的拉鍊。我探出我的頭,外面的味道更是糟糕十倍以上。
「我想我要吐了....」
我把前門拉鍊拉到底,當我準備出來時,我聽到了聲音。
有點微弱的聲音,但不像老人的聲音。
「天啊...我要...吐了....」
不管那是什麼,它都在模仿我。
當我聽到它的聲音時,我的血液都變冷了。
我衝向那間浴室,也許我可以跑進去並把門鎖上。
我盡可能地快跑,但還是不夠快。我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踏在泥土上的聲音,但那並不是我發出來的。這個...東西...就在我後面,它在追著我,它可能快要抓到我了。這就是我不夠聰明的代價,居然沒把帳篷設在靠近該死的浴室!
我現在非常接近那個門了,10呎、然後是9、8...我進去了!但是當我轉身關門時,我注意到在黑暗中,我的背後根本就沒有東西。我甩上門,然後拴上栓子。就在我鎖上門後,我跪倒在地,並且吐了出來。那味道在這裏面沒那麼明顯,但我還是可以從通往外面的排氣孔聞到一些些。
我進到浴室的角落並且坐在地板上。我帶著我的手機,但是它幾乎已經沒有作用了。我開始冷靜下來,我得找人救我。突然,那個通往浴室的門嘎嘎作響,雜著砰砰砰的聲音。可惡!我只有拴住那個門!萬一這東西夠強壯的話,它會撞破門進來的。
我起身去鎖住其他的鎖,放輕腳步,走近砰砰作響的門。
「搞...什麼...鬼...」它低低地吼著。
它聽起來就像一隻動物在講著英語。語音幾乎是不連貫的,但是可怕的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。它在模仿我剛剛說過的話。我將我的肩膀抵住門好讓它密合些,然後我盡快地將它鎖上。那東西持續地敲著門,但是我現在覺得好一點了,不過那惡臭仍然讓我非常想吐,它一直飄在空氣中。
突然間,敲門聲停了。我聽到有東西抓在牆上,然後上到了薄薄的屋頂。我聽到一些吱嘎聲,然後我往上看到這個邪惡的魔鬼,有著紅色的雙眼,和一個羊頭,試著撬開那些排氣孔。
這個東西...不會放棄的,除非我死。它一直弄了至少十分鐘,敲打著排氣孔,用它可怕的聲音說著話,然後它看著我「你...說謊...你...不是...一個人...」
這當下我幾乎要屁滾尿流了,但我不打算坐在那等死。我開始四處尋找東西要來對付這個混蛋,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覺得在這該死的浴室裡可以找到武器。然後我想到我的童子軍小刀,我把它從刀鞘拿出來,進入一個浴室間,鎖上門,在那裏坐了一整晚。
我坐在我睡著時的同一個馬桶上醒來。我馬上跳起來,因為我怕我會跟那個魔鬼面對面。然而,那個惡臭已經消失,砰砰聲也不見了。現在是早上了。
我聽到通往浴室的門打開了。
「天啊...這裡見鬼的發生了什麼事?」我聽到一個男人在說話,是那個營地管理員。我打開浴室間的鎖,走向他,刀子握在手上。
「你還好嗎?」他問。
「我...還好,謝謝。」
「你確定嗎?你需要什麼嗎?水?」
「不用,謝謝你。」
「這是你的嗎?」他說著,拿下他掛在腰帶上的一把短柄斧。
那的確是我的,沾滿了泥巴,非常髒。我一定把它掉在小徑上了。
「沒錯!謝謝你,先生。」我說。
「你迷路了嗎?」他這麼問。
他的問話讓我瞬間領悟到了什麼。這個對話如此熟悉...對我跟對他來說都是。
這不是那個營地管理員。
「不,我有地圖,謝了。」我說。
我加緊動作整理我的東西,我想要盡速離開這。
當我打包時,我邊留意那個東西。
他就站在那裏,微笑著,彷彿不知道我在打包時,已經看到林子裡,那個營地管理員的屍體。
他知道我看到了。
他想要我看到。
我揮手跟他再見,快速地循著小徑下山,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走了差不多四分之三的路後,我傳訊給我爸。我沒有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,我說不出口。我只是想要趕快離開那裏。一等我看到我爸的車子停下,我馬上跳上車,放下我的東西。
「嘿,昨晚怎麼樣?」
「很棒啊,沒有什麼事。那個老人沒有再出現過。」
「太好了!你讓我們好擔心。早餐想吃什麼?」
「煎薄餅好了。」
事實上,我吃不下。
那生物的臉烙印在我的腦海裡,那惡臭還縈繞在我的鼻尖。
更糟的是,當我將我的背包放進後車廂時,我看到蹄印,就跟在我自己的腳印後面。
而那個惡魔,就藏在樹後,那雙紅眼睛亮得像炭火,直直看進我的靈魂深處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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